Thursday, June 26, 2025

[一人游] 日本关西

为了去看世博会,我飞去日本,在关西玩了一周多。


大阪

世博会

这次世博会我去了3次,1个白天场和2个夜场。由于我只是提前一两天买的门票,错过了提前预约各个场馆的机会,只能寄希望于当天入场之后用手机刷剩余的预约票,可惜当日预约也都没成,所以只能现场排队。我在整个园区来回走,日均两万多步,太阳暴晒下排队,身体累;关注网站抢预约,还要取舍选哪个馆,心更累。虽然累,总体还是值得的。

三天世博我先后参观了20多个馆,印象深刻的有几个。

匈牙利馆很惊艳,演唱厅的穹顶漂亮,当灯光打到歌者身上的时候很震撼。歌者穿着匈牙利传统服装演唱,灯光随着歌声慢慢移动,很美。
匈牙利馆的歌者

新加坡馆有创意 – 游客写下梦想,然后大家去放映厅看影片,影片投射在大穹顶上,有新加坡的城市风光,还有一群小朋友在种树,游客之前写下的梦想也都投射到大穹顶上,感觉很有意义。场馆主题是 Get your dreams shape our world。
新加坡馆的穹顶上有大家的梦想

动态平衡馆的声光效果很棒,用灯光的方式,讲述生命从最初的形态,到水生生物,爬行动物,哺乳动物到飞禽的动画。生命的变老不是终结,而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很有沉浸感。
动态平衡馆

科威特馆非常火爆,这个馆经常关闭排队通道,我等了一会儿终于在开放排队的时候排上队,然后排了一个小时进去。能感觉到这个馆花了心思,馆里有各种互动,还有滑滑梯,速度不低有点儿刺激。最期待的球形荧幕影片可以躺着看,虽然有点掉帧,但总体来说很震撼。
科威特馆门口

这次世博会有几个遗憾:1. 没参观日本馆。2.提前做的功课不够,没办法参观必须预约的场馆,比如Future of Life 和大阪健康馆。3.没有深入体验,有点过于注重数量。

这届世博会有一些我觉得做的不太好的地方:对外国人不大方便,比如卡塔尔馆,我好不容易排队进去,发现志愿者讲解居然是日文,我完全听不懂;另外,世博官方app是渣渣,所有页面都会导到Web网页,用户体验很差,在app上根本抢不到场馆预约票,我抢了几十次几乎没一次成功;场馆外排队的地方没有遮阳,太晒太闷热,腿又酸,不能休息。

如果放平心态,随便逛逛,可能会舒服一点儿。傍晚在大屋根上面走走,吹吹风,看日落,俯瞰整个世博园区。还能看无人机表演,现场看真震撼,我周围的人都在赞叹。

世博无人机表演

巴西馆 - 充气人站起来的一瞬间,配着背景音乐,有点震撼

中国馆里的孙悟空和阿童木

阿童木馆外观

环球影城

在了大阪时,我临时起意去环球影城玩,打算去现场买个黄昏票。下了地铁我吭哧吭哧走到环球影城大门口打算买票,没想到大门口不卖票,我只能吭哧吭哧又走到罗森。在罗森买票挺费时,买票机器上纯日文显示,没有英语选项,我连蒙带猜,用上Google Translate,在旁边日本年轻人的注视下,终于买到了票,黄昏票价格6600日元,比世博会夜场门票 3700日元稍贵。

虽然买票不太顺利,而且在园区里面常常走错路浪费时间和体力,但是总体玩的也挺尽兴。总共玩了5个ride,包括任天堂世界的3个。

  • Mario Motors - 很好玩!我们是Mario team,带上VR眼镜,坐在马里奥赛车里玩射击游戏,对战Bowser team。我拿了49分最低分,不如我同一个小车的爸爸和他的俩孩子,哈哈。
  • Freeze Ray Sliders - 小黄人转转车,看着像是给小孩玩的,我看排队人不多就去试试,居然给我转晕了。
  • Despicable Me: Minion Mayhem - 小黄人4d 挺好玩,感觉跟LA环球影城的差不多。
  • Mine Cart Madness - Donkey Kong 矿车的速度很快,有一点失重,过瘾。
  • Yoshi's Adventure - 很幸运在排队截止之前排上队,我坐在Yoshi小车里,听着Yoshi的游戏歌曲,看着任天堂世界,天黑不晒,很舒服。




大阪的博物馆

在大阪时逛了几个博物馆 ,印象最深的是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和VS. 博物馆。

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的电子讲解器讲的很清楚。展馆是新建的,设计细节满满,展柜前有平台和栏杆可以让观众支撑着不累,还安装了抗震装置。馆里有两大国宝,飞青瓷花瓶(元代,龙泉窑) 和油滴天目(南宋,建窑),还有两个元青花和一个汝窑瓷器。博物馆为了让大家看到汝窑瓷器的最自然的颜色,那个展柜专门开了天窗,让自然光投射进来。唐代仕女瓷器下面安装了旋转平台,让仕女慢慢旋转,大家可以看到仕女所有角度和细节。

飞青瓷花瓶 - 国宝

油滴天目 - 国宝

汝窑和天窗

VS. 博物馆最近有日本著名建筑师安藤忠雄的特展 – “安藤忠雄展|青春”,体验很棒!我了解了安藤忠雄的历代作品和他的设计理念,收获很多,印象很深的一句话是”Instead of big from the outside, make it big inside. Inside dramatic, outside quiet. ” 。关于光之教堂,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当时的预算有限只有 35 million 日元,但设计的成品非常棒,光影效果一绝。北海道的大佛的设计也让我印象深刻。我也了解到他在回馈社会,比如他因为觉得日本人读书少而自费设计建设中之岛儿童图书馆。博物馆里两个影片放映厅都做的相当好,一个是1:1原尺寸重现“水之教堂” ,观众可以可以沉浸式休息,观看水之教堂的四季景致;另一个是15米高沉浸式影像空间,通过3面墙的巨幅立体影像,我可以身临其境体验安藤忠雄代表作光之教堂和巴黎交易所博物馆的光影与结构美学。整个博物馆设计极简,细节到位,连厕所的设计我都很喜欢。遗憾错过他两天前的亲笔签售,临走前买了本他亲笔签名的书留作纪念。

1:1原尺寸重现水之教堂

15米高沉浸式影像空间和光之教堂

VS. 博物馆的厕所

另外,为了看曜变天目茶碗我去藤田博物馆参观,可惜没看到,要8月才展出,不过建筑设计简约现代,在一楼大厅喝现做的抹茶配糯米圆子感觉不错。另外,遗憾错过了大阪市立美术馆世博特展,有很多国宝展出。

藤田博物馆的抹茶


京都

这次关西之行全程住在京都,酒店价格相对便宜,出行主要靠地铁,JR和公交车。我很喜欢京都吃早餐的氛围。

Inoda在1940年开业,我早上7点一开门就进去了,那里已经有不少顾客,都是本地人,老年人居多。他们点一个套餐,聊天,看报纸,可能这就是京都人的烟火气,我联想到了在顺德吃早茶的氛围。

市川屋开在一个二百多年历史的传统老宅里。他家的水果三明治好看又好吃,只使用当季水果。咖啡店很有氛围,我坐在吧台可以看到各种三明治的制作过程,很治愈。

除此之外还有1957年创立的小川咖啡 Ogawa Coffee, 1932年创立的 Smart Coffee 和 1971年创立的前田咖啡 Maeda Coffee,都是老店,氛围都很好。

市川屋水果三明治

市川屋老宅


京都的博物馆

京都的博物馆很多。京都国立博物馆人很多,大家都很有秩序,我也排队看到了葛饰北斋的版画神奈川冲浪里和赤富士。我在四条逛街时偶然路过汉字博物馆,决定进去看看,发现是个惊喜。馆里有多种多样的互动方式加上中文语音导览对我很有帮助,我学到了日本汉字和日本文字的历史和发展,工作人员还热情帮我找我名字的平假名和片假名。京都京瓷美术馆最近有草间弥生特展,门票不便宜还没语音讲解,感觉一般般,收获不大。另外,在京都的各大博物馆里我看到了不少来自中国的藏品。

泉屋博古馆近期有青铜器特展,主要是中国的青铜器。几个展厅的青铜器各有主题 – 容器类,动物类,铜镜类。策展顺序好,比如铜镜是按照中国的年代顺序排列,大家就能清楚看出不同时期的铜镜特色。馆里有些中国的青铜器的器型我之前没见过(比如“虎卣”),特别精致。博物馆的室内设计很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中庭花园,花园里都是翠绿的植物。另外,大家可以在馆里收集卡片,10张卡片散落在博物馆的各个角落,卡片上就是那个角落的景致照片,都很好看。休息区也很舒服,提供各式热的凉的煎茶焙茶抹茶还免费。

泉屋博古馆的虎卣,据说另一只在法国

泉屋博古馆一角和我收集的卡片

泉屋博古馆另一角和我收集的卡片

藤井有邻馆这个馆开门次数很少,只在每月(1月和8月除外)第一和第三个星期日开放。馆里展品摆放密集,整体氛围更像文物仓库。我心疼文物没有被好好保护 – 宋代的观音木雕裸露在外面,这么潮湿的气候怎么行,木雕都开裂了;吴昌硕的题字已经有水渍;三楼很多字画也是裸奔。我在馆里见到很多慕名而来的中国人,都是带着相似的爱好来看看中国文物,有个男生从香港过来一个周末专程来看有邻馆,还有个北京故宫博物院的老师,她跟博物馆工作人员解释说有一些文物可能是假的或者断代有误。

有邻馆今日开馆

在街上我看到龙谷大学博物馆有大谷探险队吉川小一郎的特展海报,我在最后一天专程过去,打算看看来自中国西北的(被盗的被抢的)文物。我到了,但是我没进去。博物馆门票只接受现金,最重要的是只有日文介绍,还不让用翻译软件,我一气之下没进去。在买票的地方我看到有一组中国人在拍摄,其中有4个摄像,一个翻译,还有一个中老年男人,那男人像是导演 ,或者演员,或者主持人?我离开之后,后知后觉,感觉那个人像是作家刘震云,查了一下真像,越回想越觉得像,后悔没上去搭个话合个影。

龙谷大学博物馆大厅


神户

我花了一天时间在神户吃吃逛逛。在神户吃了两顿神户牛肉,午饭是神户和牛铁板烧,晚餐是神户牛肉烧烤,确实好吃,但没有特别惊艳。可能因为我本身吃牛肉吃不多,也可能是因为量太大,我后来都有点吃腻了。

下午偶然路过的日式茶室 (Amamidokoro Kaede) 是个惊喜。店里的点心是本地传统的甜品,比如Kuzumochi (葛饼?)。我坐在吧台跟主理人聊了好多,他得知我住在京都的酒店还跟我推荐了很多京都的小店。茶具是主理人精心挑选,比如杯子是一个艺术家手工制作而且不定时限量出售的。茶室设计简约,家具茶具和布置都特别符合我的审美。

神户的神户和牛

Amamidokoro Kaede的葛饼

Amamidokoro Kaede 主理人

神户有个面包超人博物馆


宇治

宇治离京都不远,我就去宇治玩了半天。坐JR到宇治站,我先去有400多年历史的上林春松本店看看,买了煎茶和焙茶。第二站去中村藤吉本店,我在开门前20分钟到的已经排队排到24号,没想到工作日也这么多人,还好我没等太久,店里的抹茶芭菲很好吃。然后去伊藤久右衛門本店和辻󠄀利宇治本店逛逛,这几个店距离很近。提前预约了下午在宇治茶文化交流中心体验抹茶制作,包括研磨抹茶和冲泡抹茶,用石磨把茶叶磨成粉有点累,但挺好玩。到了宇治才知道那边有个任天堂博物馆,但是需要预约和抽签,希望下次有机会去看看。

上林春松本店的各种茶

中村藤吉的抹茶芭菲

自己磨的抹茶粉

抹茶制作体验


后记

这是我第二次来关西,比上次了解更深入一些,下面是一些我个人的观察。

  • 在地铁上看到很多年轻人看的手机内容是漫画,感觉刷小视频的不多。
  • 感觉大家的状态有点紧绷,比如在地铁站看大家走路非常快。我在地铁站站着就感觉碍着别人的事,一定要动起来。
  • 大家很有规矩,在世博园区虽然排队人多,但因为大家有秩序没有太大压力。
  • 博物馆体验很好,人不多,很安静。而且我发现博物馆里有很多日本老年人。
  • 在日本的博物馆入口处常常会看到一张印有展品名称,编号和展厅分布的展品清单,供参观者自取。我觉得特别有用,既可以快速了解展览全貌,还能对照展品信息,提升参观体验。
  • 很多日本的博物馆不让拍照,我觉得也是好事,可以专注在看展品本身,沉浸其中。以前看展览我总爱给展品拍照,看展览,到底是我在看,还是手机在看?总是花点心思拍照,影响了体验感。

以后再来!

缓缓旋转的唐代仕女瓷器和日本老人


再见 Expo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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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ne 6, 2025

参观哈佛艺术博物馆有感 (Harvard Art Museums)

上周去波士顿,我在哈佛艺术博物馆 (Harvard Art Museums)看到了来自敦煌的文物,心情复杂。在我参观哈佛艺术博物馆之前,没有提前了解博物馆里的藏品。当我进入一个展厅,突然看到展厅里全是来自敦煌莫高窟的文物,很震惊。其中包括从洞窟墙壁剥离的壁画,328窟的供养菩萨彩塑,还有来自莫高窟藏经洞的敦煌遗书。这是我第一次在海外看到敦煌的文物,回想起去年回国在莫高窟参观时看到的残缺的壁画和听到的关于藏经洞内的发现和被外国探险家的盗窃掠夺的故事,痛心。

莫高窟328窟菩萨彩塑


壁画

展厅里陈列着从莫高窟洞窟里剥离的几幅壁画,它本该是敦煌洞窟的一部分,如今只有几个残片孤零零待在那里。当我了解到兰登·华尔纳 (Langdon Warner) 当年是如何偷走这些壁画的时候,更加气愤。

1924年1月华尔纳来到敦煌莫高窟,当时莫高窟藏经洞中的文献早已被瓜分得一干二净。他不甘心,决定采用壁画剥离和彩塑搬迁的方法,进行文物盗劫。他先在壁画上涂抹胶水,然后把布覆盖在胶水上面,等胶水干了就把壁画从石窟墙壁上铲下来,带回哈佛大学。他就这样从敦煌莫高窟的335,321,323,320窟室破坏性地盗走了26副精美绝伦的壁画。由于这种破坏性地操作,被他盗走的26幅敦煌壁画被带到哈佛大学后,只有5幅可以勉强复原,其余21幅全部被惨遭破坏!

我去年在敦煌莫高窟看的几个洞窟中包含323号洞窟,当时讲解员指着洞窟墙壁上一片残损的壁画说它被华尔纳粘下来偷走了,当时破坏留下的残迹依然很清楚。

在哈佛艺术博物馆看到的323窟壁画残片

在数字敦煌网站上找到的323窟破损的墙壁,残缺处是上面的壁画


彩塑

展厅里还有一尊跪坐供养菩萨彩塑,也是华尔纳在1924年搬走(偷走)的。这个供养菩萨是唐代原作,原本在莫高窟328窟龛内南侧,体态修长,璎珞长垂,胡跪于莲台,气质端庄典雅。我不信奉佛教,也没什么艺术修养,但我本能地觉得这彩塑特别美。展厅里没什么人,很安静,我看着这尊菩萨,想到这文物的来历,哭了。

1924年老照片 - The Kneeling Bodhisattva upon extraction from Cave 328

2025年6月 - 莫高窟328窟菩萨彩塑和壁画残片


藏经洞文物

之前看的纪录片提到莫高窟藏经洞的文物(敦煌遗书)散落世界各地,藏于英国者最多,藏于法国者最精,藏于俄国者最杂,藏于日本者最隐最秘,藏于中国者最散最乱。如今在美国的波士顿,我也看到了几幅敦煌遗书,包括北宋的绢画和隋朝的经文。隔了一天我二访哈佛艺术博物馆,发现藏经洞的文物都下架了,换成了日本的文物,不知道下次再见这些敦煌遗书是何时。

十一面观音,北宋,985年

般若波罗蜜多经,隋朝,608年


后记

我近些年开始喜欢逛博物馆,除了欧洲近代画作和古埃及文物,我最喜欢中国文物。陈丹青在局部里说他是借西方人的眼光才认识老祖宗的伟大,我也有类似的感受。每次在国外博物馆(尤其是美国博物馆)进入中国厅,看到老祖宗的东西摆放在那里,心情复杂,自豪中国文明的伟大的同时,又痛心文物流亡海外的身世。

在波士顿的三天时间里,我去了两次哈佛艺术博物馆,还去了两次波士顿艺术博物馆 (Boston MFA)。我不专业,也没有那么热爱艺术,但我就是想多看看中国古人的作品。在博物馆里我看到来自山西天龙山石窟的石刻和佛像,后来一查才知道天龙山石窟遗迹损毁严重,大量造像被盗,流失海外。除此之外,在Boston MFA,我还看到了龙门石窟的佛像和汉代的壁画。

山西天龙山石窟的石刻和佛像

Boston MFA 的菩萨雕像和壁画

Boston MFA的西汉壁画,非常古老! 

不多说了,以哈佛艺术博物馆展厅里关于兰登·华尔纳介绍的中文翻译做结。

"兰登·华尔纳(Langdon Warner,1881–1955)曾在哈佛大学学习考古学,并于1912年在美国首次开设亚洲艺术课程,地点同样在哈佛。十年后,应福格博物馆(Fogg Museum)馆长爱德华·福布斯(Edward W. Forbes)之邀,华纳启程前往中国西部,为福格博物馆扩充中国绘画和雕塑的收藏。

1924年1月,他抵达了莫高窟。该地在1900年因发现一座密封洞窟而享誉国际,洞中藏有数千份古代手稿,由该地的看护人王圆箓所发现。由于许多手稿已被取走,华纳此行准备使用意大利开发的“strappo”技术来移除壁画局部,这种技术原用于从墙上剥离湿壁画,以尽量减少损害。他将此行为合理化为“保护艺术品”,理由是这些艺术品若继续留在原地可能会被毁。他在壁画表面涂上胶水,贴上布料,待胶水干后再将涂层连同画面一起撕下。

然而,由于粘合材料、壁画层叠的构成以及当地的严寒气候,华纳获得的壁画碎片大多严重受损。当这些碎片被运回剑桥后,艺术修复师丹尼尔·汤普森(Daniel Thompson)花了十天时间处理布料,才能完全将其剥离,这一过程导致了严重的画面损失及画面质地的变化。目前展出的来自第320窟的两块壁画碎片是保存最完好的部分。华纳还从第328窟取走了一尊跪姿侍者菩萨像,也陈列在本展厅中。

第二次中国之行发生在次年,但中国当局事先已获通知,华纳被禁止带走除照片之外的任何物品。他的行为在中国的考古景观上留下了永久性的创伤,时隔一个世纪,仍提醒我们:某些中国艺术领域的先驱所造成的破坏,是不可逆转的。"

哈佛艺术博物馆展厅里关于兰登·华尔纳的介绍


Refe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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